提起棒球,人们想到的是小众而高端,毕竟棒球不像篮球乒乓球一样普及。棒球和贫困儿童,更像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名词。
米粒妈曾经也这样认为,直到我看了一部关于棒球的纪录片。一个叫孙岭峰的男人,把棒球和贫困儿童紧紧联系在一起。
孙岭峰是谁?前棒球国家队队长,2008年北京奥运会上,中国棒球队以8比7战胜世界排名第4的中国台北队,这是中国棒球队在奥运赛场上的唯一一次胜利。
孙岭峰组建了一支强棒天使棒球队。棒球队的球员,是孙岭峰按照他独特的选拔条件找回来的。
孙岭峰的选拔不是考试,也不是看天赋。他只有3个条件:来自贫困家庭,7-9岁,身体健康。
这支棒球队的球员,有孤儿,有留守儿童,有残疾人子女,有服刑人员子女。他们被选来棒球队,很重要的原因,是他们没办法像正常孩子那样长大。
用孙岭峰的话说,(他们跟我那时候一样)不打棒球,就是流氓。
这部纪录片的名字叫《棒!少年》,讲的就是这支特殊的棒球队的故事。
棒球队的教练,是奥运级别的配置。有前国家棒球队队长、被称为“盗垒王”的孙岭峰。
有孙岭峰的教练张锦新,他培养了中国半数专业棒球运动员,孩子们叫他师爷。
纪录片重点讲述了两个孩子的故事,一个是称自己是“流浪狗”的马虎,一个是沉默到压抑的梁正双。
马虎是个问题少年,他来球队的时候已经12岁了,是教练们最头疼,付出心血最多的孩子。
马虎到棒球基地的前两天,食量大到惊人。他不知道这样的饱饭还能吃几顿,所以每顿饭都吃到撑,撑到实在吃不下才停止。
马虎是个惹祸精,他上课吃粉笔,嘲笑别人的裤子破了,他挑衅棒球队的每个人。
他不听教练指挥,训练场上为所欲为,教练罚他,他还想揍教练。
因为父亲经常打人,他很小的时候妈妈离家出走了,父亲外出打工不回家,马虎跟着奶奶长大。
在他的生活的环境里,拳头是通行证,但到了棒球队,这一切都行不通了。
跟他同住的小伙伴讨厌他,跑到别的房间睡觉。马虎找师爷,师爷硬性摊派找人陪他。
有人陪他睡觉了,马虎又耍宝捣乱,让人家睡不好,最后宿舍里还是剩下他一个人。
马虎喜欢唱歌,他用沙哑的嗓音唱”妈妈呀妈妈,我想你,你走后的天空一直下着雨“。
马虎说,他是一只流浪狗,在十字路口走丢了,是爱心基地把他捡回来了。
他不恨妈妈,他恨爸爸,是爸爸逼走了妈妈,他想让妈妈看看他现在的样子……
如果说马虎是一只刺猬,那梁正双(小双)就是一只乖巧的小绵羊。
小双的父亲酗酒,在他没出生就去世了,母亲在生下他之后就离开了家。确切地说,是生下他和哥哥后。
小双还有个双胞胎哥哥大双,兄弟俩被大伯收养。大伯养不活两个孩子,想把小双送人。
人家看到小双说他太小了,怕养不活,就换了大双。大伯差点把他埋了,又不忍心,就抱回家接着养了。
小双笑着跟队友说这段经历,可他眼神里的落寞,却是笑容掩盖不住的。
后来,大伯死了,他跟着大姑,大姑死了,他又跟着二伯。小双说,长大后他不想找妈妈,他想去找哥哥。
小双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,又总是心事重重,用师爷的话说,他身上背着一座大山。
棒球队对马虎,对小双,对每个孩子来说,不只是让他们吃饱饭的地方。
棒球队是他们的家,给了他们家的温暖和归属感,也给了他们奋斗和拼搏的方向。
棒球队受邀去美国参加比赛,坐在大巴车上,孩子们好奇地望向窗外的景色。
看到他们赴美参加比赛,米粒妈充满期待,似乎棒球少年的逆袭即将来临。
马虎随口说了一句”到处都是棒球场“,米粒妈顿时觉得刚才的期待太天真了。
一个高手云集,到处都是棒球场的球队,一个球员都凑不齐,险些无家可归的球队,谁赢谁输能有多大的悬念呢?
比赛场上,马虎等4个人超龄不能上场,主力只剩下小双。小双拖着受伤的肩膀,缠着绷带奋力投球,得过漂亮的分数,依然无法力挽狂澜。
球队输了,小双哭得撕心裂肺,马虎安慰他以后还有机会。
小双哭喊着说,”没有机会了,你知道这么一次比赛多难得?我们怎么对得起帮助我们的人“。
小双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了,没有父母疼爱,没有稳定的家。大伯、大姑相继离去,二伯也得了癌症,小双似乎总是在失去。
后来,小双离开棒球基地回老家了。他想尽自己微薄的力量报答二伯,留住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。
“小双过年回家就知道他二伯得了癌症。家里没钱,他想报恩,就跑去政府打架,想把属于自己的孤儿补贴拿回来。
但人家说他没有亲生母亲的死亡证明,拿不了。那时小双的心理就发生变化了。”
小双得了抑郁症,孙岭峰去他家好几次,想把他接回基地,他都不肯。在村子里的大树下,小双对着二伯喊,不要丢下我。
小双的身躯在那棵大树下显得格外渺小,就像他坎坷的命运,熟悉的大树给不了他庇护,他终究要一个人面对所有。
对基地这些孩子来说,打棒球给了他们通往未来的门票,但未来又是那么残酷,那么渺茫。
这些孩子最好的出路,是去打职业联赛,进入专业棒球队,但只有少数孩子能做到。
再或者留在基地当教练,像他们的教练一样,教更多的孩子打棒球。
对他们来说,棒球基地是他们的依靠。可棒球基地的艰难,只有孙岭峰知道。
为了节约成本,训练场地建在北京郊区,可因为拆迁,5年换了4次场地。200万的投入,半年就要换地方,1000万建个训练场,用了两年就拆迁。
孙岭峰接受采访时自嘲,“基地的资金链一直游走在崩溃的边缘。“
最初他以为养个孩子一年3万就够了,可现实却啪啪打脸。
基地68个孩子,一天伙食费就要一千多;请了两个阿姨给洗衣服,30多位老师、教练,再加上场地、棒球等运动器材,每个孩子的开销一年在将近十万元左右。
一年的运营费用就要六七百万元,这还不算基地搬迁和外出比赛的费用。
孙岭峰到处拉投资,他缺钱,但他又对投资方有情怀上的要求,他希望得到纯粹的产业投资,他不想利用孩子们赚钱。
他希望孩子们能通过自己的努力,看不到曾经的坎坷,希望他们能为国争光,为自己的未来创造一片新的天地。
让人欣慰的是,小双最后还是回到了基地,重新开始训练了。
沙滩的浅水洼里,有很多被暴风雨卷上岸的小鱼,被困在沙滩上回不了大海。
一个小男孩,不停地在每一个水洼旁弯下腰去,捡起水洼里的小鱼,用力把它们扔回大海。
“孩子,这水洼里有几百几千条小鱼,你救不过来的。”
“这条小鱼在乎!”男孩儿一边回答,一边拾起一条鱼扔进大海。“这条在乎,这条也在乎!还有这一条、这一条、这一条……”
棒球基地的68个孩子,就像搁浅在沙滩上的鱼,孙岭峰就是那个奋力把鱼放回海里的孩子。
他救不了所有的鱼,就像他的棒球基地,会受到这样那样的限制。但他救回的每一条鱼,都获得了重生。
张桂梅走了很远的山路,几经波折才找到她要找的辍学女孩。
女孩亲切地招呼张老师,张桂梅问女孩,”不到学校也不告诉我?”
女孩倔强地说不想上,转身却已泪流不止,张桂梅给女孩擦着眼泪,自己也哭得泣不成声。
张桂梅对女孩说,”跟我走吧,在我那睡在我那吃,下定决心把书读出来,不走出去,在山里怎么生活“。
张桂梅办华坪女子高级中学,让这些女孩通过读书走出大山。
走出大山的女孩,可能要面临更严酷的考验,她们很难实现传统意义上的功成名就。
但她们走出的每一步,对她们自己,对她们的家族而言,都是巨大的进步。
棒球队里的孩子也一样,棒球队改变不了他们的出身,挽救不了他们支离破碎的原生家庭。
人的出身无法选择,大山里的女孩,棒球队里的孩子,没有丰厚的物质条件,没有爹妈可拼,甚至有时候爹妈还是他们的负累。
但是,孙岭峰、张桂梅,给了这些孩子重活一次的机会。孩子们通过自己的努力,可以看到更大的世界,得到另一种可能。
因为看到了跟祖祖辈辈完全不同的路,他们有了奋斗和拼搏的动力,有了面对困难的勇气,和战胜一切的决心。
最后,米粒妈想说,纪录片有落幕,每一个努力的人生都在继续。逆袭不易,但努力会让人生更有意义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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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国海归、海淀家长,畅销书作家。专注于学习干货、教育经验分享;新书《影响孩子一生的亲子英文书》荣登当当新书总榜第一名!(购买链接戳↓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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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文始发于微信公众号(米粒妈频道):一无所有的少年靠什么逆袭?这部纪录片给出了答案